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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晰】漩涡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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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开水现实向,深深视角,日久生情极度慢热流水账。

脑内小剧场的文字版,和两位老师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8

王晰对周深说,独唱请教的牧羊人是我帮你选的,十一期的二重,你来帮咱俩选首歌吧。

周深心想,这是唯一的机会在这个舞台上和他唱二重了,于情于理都是要好好挑拣一番的。

 

心怀爱恋见不得光,要当眷侣求而不得,开口是欲言又止,独处是辗转反侧,不得跨过楚河汉界的苦涩是真实,在你身旁无所顾忌开怀大笑也是真实。心有灵犀的感应和无处宣泄的爱意,纠缠不休的妄念和清醒自制的无望,那些我还不了的,你的信赖你的接纳你的认可你的支持你的疗愈你的救赎。

那就唱遗憾吧。等不到的圆满,微红的眼眶,心碎的弯月,和我的不勇敢——好好唱出来,努力演绎好这首歌,想说出口的就可以烂在肚子里了。

 

 

很多时候周深觉得自己和王晰之间的界限是很模糊的,不仅是自己这么觉得,好像节目组的场务和其它的成员都这么理所当然地觉得。

明明只相处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但无论镜头里外,只要是睁着眼的时间基本上就粘在一起。他们有彼此的备用房卡,他的衣柜里有王晰不同颜色的高领毛衣,王晰的柜台上有他的双眼皮贴、口罩和镜框,要是谁找不到王晰或者周深,问周深或者王晰肯定就能知道上哪儿寻人。

有一次仝卓路过化妆间看见周深在打排位,凑过去瞧了一眼:“诶这不是晰哥的手机吗?晰哥人呢?”

“这还是晰哥的号呢。”周深忙于收拾队友白送人头的烂摊子,随口一说:“他去洗手间了吧,我就是让他蹭着我赢一次。”

仝卓一脸贱笑:“好的,晰哥的小媳妇儿。”

战况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周深手一抖按错了键被杀回了城。

“仝卓你还我人头!!!”

仝卓脚下生风溜得飞快:“好的!晰哥是你小媳妇儿!”

 

 

说来奇怪,王晰未必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缺的是什么,然而就像他们宛若天成命中注定的八度音域差,王晰真真切切地捧出来的,就是他想要的。而那些心里头经年累月、日久岁深长出的缝隙,是在什么时候被王晰一股脑儿地填上的,他自己也未曾察觉。

他贪恋王晰身上的太多东西。这个人温柔又坚定地、任性而顽固地、不计较后果地三次把他推上舞台;这个人毫不掩饰他的狂喜和骄傲,在相拥时毫无保留地与他分享真实的心跳;这个人宽慰他的气馁和胆怯,卸下他的防备和伪装,收治他的灵魂,抚平他的创口——周深想不出他还能得到什么比这更好的东西了。

 

他就像是一个时来运转大杀四方的赌徒,出手阔绰,疯狂加注,手里的筹码越攒越多,得到的回报也越来越丰厚。他赌自己在王晰心里的分量,赌自己在王晰眼中有多不一样,赌王晰也和自己一样有说不得的心思,而他也确实在王晰一次又一次的回应里赢得盆满钵满。

周深甚至快要确证了王晰对他也不是不作他想的。他们合唱过这么多首歌,他陪着他从歌外走到歌里,在几句歌词里历经千劫同悲同喜,再陪他从歌里走到歌外,做彼此的挚友和人生的旅伴。在一次次的对视中,足以让他分辨出对方的眼神里有多少是歌曲情绪的余震,有多少是来自歌者本人压抑克制,然而掩藏不住的爱意。

 


但说没说出口完全是两码事情。

他不敢赌在王晰眼里,已婚的身份和这个身份背后牵出的一大串盘根深错的家务事对他来说有多重要。或者说,这些已然构成了一个中年男人稳固根基的一部分,而王晰说到底,也是普通的、有家室的中年男人中的一员。

 

他翻来覆去地想芒果儿,想小姑娘和她父亲肖似的眼睛,想王晰给她打电话时亲昵的语气和眼角克制不住的笑纹。

 

周深和芒果,不是对立的两极,不需要从二选一,没有一山不容二虎的矛盾,但他疲于这种没有意义也不会有结果的比较,给自己下了一个定论:我赚得够多了,不在一起不是什么顶要紧的事,甚至说与不说其实也没太大区别。


明智的赌徒都会选择预感满盘皆崩之前撤出来,好过最后剩在手里的是一盆泡沫。

以自己的清醒自持,从前周深对输红了眼的赌徒心态很是嗤之以鼻。如今自己深陷这个难以挣脱的漩涡,方才回过神来,感情的赌局里,一旦开始跟着下注,就再难以全身而退。这和棋局不一样,前者是一着不慎败局立现;而赌局是高高堆叠起来的积木塔,抽掉一块而大厦将倾。在木块轰然倒塌的前一刻,手里还拥有全部的筹码,但顷刻间就成了幻觉。

 

其实困难的从来不是选择本身,成年人的利弊稍微想想也就能清清楚楚有一说一地摊在台面。这么多人之所以犹疑不决,只是对选择背后需要承担的风险和要付出的代价感到本能的抗拒和回避。

到此为止吧。悬崖勒马,浪子回头,明面上还能演一出高山流水的佳话。

 

 

“晰哥,我们唱月弯弯吧。”

在周深眼神清明,平静地把月弯弯的歌词递给王晰的时候,王晰扫了一眼歌词,明显地楞了一下。

“陈洁仪的那首?”

“嗯。虽然……从音区的角度来说可能不是特别适合你,但我觉得特别对我俩的歌路。”周深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说不过去,于是顿了顿,补了一句:“我真的特别特别想唱这首。”

 

“……特别特别想?”

“你要是觉得不太合适,我这儿也还有两首备选。”

 

王晰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周深以为他有什么意见要发表的时候,他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

“没有。这歌好听,而且本来就是走情绪的,音区合不合适反而不是最重要。怎么把表达的空间拓宽有很多值得研究的地方。”

周深说不上是希望他答应还是不答应,也看不出王晰是想唱还是不想唱,只好说:“那好,我拿去给节目组报备了。”

 

 

 

周深像是要攒着一股劲儿,和王晰排练的时候一直省着,偷偷留在手里。遗憾是需要珍藏的——他怕在平日里太过投入,在练习的时候就把这感情走过千百遭,容易露出端倪不说,带有棱角的心绪被打磨得过于圆润,上台的感情就失之锋利。

而这歌,本来就是要见血的。不拿出心头血来,唱不出个中滋味。

 

他自觉控制得当,和以往的彩排状态没有太明显的差别,但无奈王晰不配合他,一开始问他是不是精神状态不好,后来费尽口舌地和他讲歌曲细节和情感处理。周深面上认认真真地听,心里却异常疲惫——王晰老师夹枪带棍话里有话,他能很清楚地辨别出来他掺杂在其中的试探和追问,只得闪躲着转移话题。

 

你对我的奢望该如何遗忘这里怎么想?你的奢望是什么?你想遗忘什么?这些明面暗面的问题统统向他砸来,周深应付得很辛苦,也不想在这日复一日的练习中消耗掉宝贵的心绪——他打定主意是要把它们留在舞台上打碎的。

 

再后来王晰竟然有点微恼:“深深,这是我们俩最后一次同台了,咱俩没道理磨到这个时候还是这个样子。你现在排练的状态是不是最好的不用我说,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不懂呢?周深在心里回答道。

 

“晰哥,我没觉得我的处理有什么问题。”

“不,深深,感觉不对,你没有投入。”王晰身体抱恙,坐在琴房的椅子上,神色疲惫,抬头看着周深的脸:“我希望咱俩有一个……完美的二重,你不也这么想的吗?”

 

周深叹了口气,带着无奈又有点怅然的微笑:“我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替你看看他们四个练得怎么样了,你也歇会儿。”



TBC


。这篇文真的慢热到......写过了四分之三还在走暗恋支线。但我真的很努力地在写双箭头的感觉了!问问大家可以感觉得到吗555

另外看到小可爱们的评论了,不会be的请组织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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